火车上又臭又脏,一到家就要洗澡换衣服,应该马上就快出来了。”

程令娴点点头,招呼吴同志赶紧把饭菜摆上,好让孙女一出来就有吃的。

可他们等了许久,饭菜都有些凉了,还是没见人来。

程令娴坐不住了,有些担心,“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,我去看看。”

等几人来到给池兰香安排的东边厢房,却发现她早已经躺在床上酣然入眠,桌子上摆着空杯子和拆封吃了一半的铁盒点心。

吴同志扫了眼房间里的摆设,很明显被人翻动过,甚至还有抽屉跟柜门没关上。

这……

虽说池兰香是华家的血脉,这里也是专门给她准备的房间,但到家后连招呼都不和老太太打一声,躲在房里翻箱倒柜,呼呼大睡,未免有点太不懂礼貌了。

她表情复杂地看向程令娴,老太太有多厌烦池家她再清楚不过,最担心的就是孙女在那样的家庭长大,品性被养歪。

这么一看,老太太的担心恐怕要成真了。

阮亦舒:“这孩子,肯定是坐火车累了,我去把她叫醒。”

“算了,”程令娴拉住她,放轻脚步退出房间,“让她休息会,饭菜单独留一份,什么时候醒了再热给她吃。”

池兰香这一觉睡得格外沉,日上三竿还没起来,吴同志见程令娴一直坐在客厅等看不过去了,来到东厢房敲门喊人。

池兰香被闹醒,嚯地拉开门,“谁啊,吵死了!”

吴同志一噎,好声好气道:“已经十点半了,老太太一直在等你起床呢。”

池兰香见外面天光大亮,睡脱线的脑子猛然清醒。

她不是在房里等着吃晚饭吗,怎么就睡着了,还一觉睡到了天亮!?

她埋怨瞪了吴同志一眼,“你就是那个保姆吧?你怎么办事的,昨晚不知道喊我,害我睡过头!”

这下奶奶该对她印象不好了,都怪这个姓吴的保姆,她肯定是故意给自己穿小鞋,城里人最会耍心眼了。

吴同志莫名其妙被骂,尤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低贱的奴仆,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
“让开!赶紧干活儿去,别想赖在我门口偷懒!”

池兰香气哼哼推了吴同志一把,快步往客厅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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